跳转到内容

语言系属分类

本页使用了标题或全文手工转换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重定向自语群
语言系属分类
拟言类别
上级分类擬言體、​语群 编辑
所属实体genetic classification、​總語系 编辑
研究学科语言学、​社会语言学 编辑
相关列表语系列表 编辑
世界各语系的分布图

语言系属分类(英語:Language family,又称“语言分类法”、“语言分类系统”)是指根据语言的演化关系,对语言进行分类的方法。

具有相同祖先的语言被归为一类,类似生物分类法

概论

[编辑]

现今全世界现存的语言大約7000種,而对这些语言的区分和整理则可以被用来更清楚地、专业地了解到它们之间的联系。语言分类的主要依据为各语言语音词汇语法之间的对应特征和演化规律。

波兰语使用拉丁字母俄语使用斯拉夫字母,但它们有紧密联系,同属斯拉夫语族;日语和汉语都使用汉字,但两者不属于同一个语系,前者是日本语系、后者是汉藏语系韩语有60%的汉字词,但韩语仍然是孤立语(或朝鲜语系)。

可以看出,语言的分类是复杂的,需要对历史语法词语和演化关系等多方面进行考虑,需要涉及历史语言学词汇学之类的语言学分支学科,不能通过文字、常用词汇、地理位置和个人经验判断。另外,语言和文化是“液态”的,而不是“固态”的,诸语言之间会相互影响,令语言分类更为复杂。由此,语言系属分类经常存在巨大争议。

很显然,如果不正确运用语言系属分类,则可能会对语言之间的关系有错误的认识。

备注

[编辑]
  1. 该方法一般只对自然语言进行系属分类,而不考虑人工语言
  2. 当没有适合的分类单元可以用作后缀时,习惯称为“诸语言”,例如:巴布亞諸語言

从上至下

[编辑]

语系的下一级分类单元称为“语族”,语族的下一级分类单元称为“语支”,语支下为具体的语言,如英语属于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西日耳曼语支

说明表
级别 语言间差异 语音群的词语后缀 例子 备注
1 最大 语系 印欧语系、汉藏语系南岛语系 会被划入同一个语系的有共同的祖语言
2 中等 语族 日耳曼语族、罗曼语族汉白语族斯拉夫语族
3 最小 语支 西日耳曼语支西伊利比亚语支东斯拉夫语支 通常不能互通

示例

[编辑]

法语的分类比较复杂,主要是因为此语言是先发展成拉丁语后再发展而来的:

印欧语系

很多中国学者认为汉藏语系里的语言是“方言”。

汉藏语系

在英语中

[编辑]

英语一般用 languages 来表示,而不考虑层级,例如 Germanic Languages, Sino-Tibetan Languages, Japanese Languages

当然,也可以使用 language family, language branch, language group (语系、语族、语支)来强调不同的层级。

拓展

[编辑]

事实上的语言分层情况可能远多于这三层结构(如上面举例的法语),因此也有“亚语族”、“亚语支”等分类单元。有人提出在语族和语支之间增设“语群”,在语支和语言之间增设“语组”或“语团”。而在語系之上,則有「超語系」、「大語系」,或稱為「語門」,语系之上的研究工作始于20世纪末期,目前存在较大争议。

错误用法

[编辑]

“拉丁语系”、“日耳曼语系”是常见的错误用法,可以使用“诸语”替代以避免犯错。

方言或语言

[编辑]

原则上,现代語言分類學将两者在语言学意义上(不考虑逻辑和知识性)可以相互听明白的视为同一种语言,不能相互听懂的视为不同语言。同一种语言还可再细分为不同的方言,各方言间可相互听懂但存在一些差别。

但在实际运用中,受习惯、传统政治文化等方面因素的影响,“语言”与“方言”间的区分常常不符合上述定义:

官方通常将闽语粤语瓯语瓦乡话湘语赣语客家话等除了普通话以外的其他汉语族语言称为方言,象征着中央凌驾于地方之上的统治权力[1],而其子语言被稱为“片”,如閩南語潮汕片漳泉片粤语粤海片莞宝片等。“方言”在中国通常只是一个政治概念,实为“地方语言”,又称“白话(英语:vernacular)”、“土话”和“地方话”,指区别于官方标准语的、限于某一地区使用的语言,并不考虑语言间的互相理解性;只有在对译了近代西方语言学的 dialect(法语:dialecte 德语:Dialekt)之后,“方言”一词才有了以口头互通性为区分的含义。

通常也将津軽弁、沖繩八重山奄美語称作方言(日语:方言ほうげん hōgen)。

德语国家

[编辑]

低地德语有时也会被视为一种德语的方言。

其他

[编辑]

而能大量互通的前南斯拉夫塞尔维亚语克罗地亚语波斯尼亚语黑山语伊利比亚半岛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从德国北部低地到荷兰的低地德语荷兰语则因政治原因被称作不同语言。

列表

[编辑]

世界上語系數量的估計可能差異很大。據《民族语:全世界的语言》(Ethnologue)估算,現存人類語言有 7,151 種,分佈在 142 個不同的語系中[2][3]。 Lyle Campbell (2019) 則總共劃分了 406 個獨立語系,包括孤立語系[4]。以下分別以母語使用人口及語言種類的數量兩方面為語系作排序:

以母语使用人口排列

[编辑]
  1. 印欧语系(約32億)
  2. 汉藏语系(約14億)
  3. 尼日尔-刚果语系(約8億)
  4. 亚非语系(約5億)
  5. 南岛语系(約2.7億)
  6. 达罗毗荼语系(約2.5億)
  7. 突厥语系(約2億)
  8. 南亚语系(約1.2億)
  9. 日本语系(約1.2億)
  10. 壮侗语系(約9300萬)
  11. 朝鲜语系(約8100萬)
  12. 尼羅-撒哈拉語系(約7000萬)
  13. 乌拉尔语系(約2500萬)
  14. 苗瑶语系(約1000萬)
  15. 克丘亞語系(約720萬)

以语言种类多少排列

[编辑]

以《民族语:全世界的语言》“Ethnologue”(2024)分类,种类最多的15个语系如下[5],不包含孤立語言(104種)、手語(159種)、克里奧爾語(92種)、皮欽語(17種)、未分類語言(56種):

  1. 尼日尔-刚果语系(1552种语言)
  2. 南島語系(1256种语言)
  3. 跨新几内亚语系(481种语言)
  4. 汉藏语系(458种语言)
  5. 印欧语系(454种语言)
  6. 澳大利亞原住民語言(384种语言)[註 1]
  7. 亚非语系(382种语言)
  8. 尼罗-撒哈拉语系(210种语言)
  9. 歐托-曼格語系(179种语言)
  10. 南亚语系(167种语言)
  11. 壮侗语系(91种语言)
  12. 达罗毗荼语系(85种语言)
  13. 图皮语系(76种语言)
  14. 猶他-阿茲特克語系(63種語言)
  15. 托里切利語系阿拉瓦克語系(57种语言)

参见

[编辑]

語言聯盟

[编辑]

語言聯盟(德语:Sprachbund)是一個擁有多種具有共同語言結構的語言的地理區域。這些語言之間的相似性是由語言接觸引起的,而不是偶然或共同起源,並不被視為定義語系的標準。語言聯盟的一個例子是分布在印度次大陸上的語言[6]

混合的语言

[编辑]

“語系”的概念是基於「一種語言會發展出不同方言」的歷史觀察而確立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同方言便可能分化成不同的語言。

然而,語言祖先不像熟悉的生物祖先那麼明確(生物物種存在生殖隔离[7],語言更像是微生物的進化,具有廣泛的基因水平轉移。親緣關係較遠的語言也可能會透過語言接觸而相互影響,在極端情況下可能會導致語言沒有單一的祖先,例子如克里奧爾語混合語。此外,許多手語是孤立發展的,通常沒有任何親緣關係。

但儘管如此,接觸性語言的情況相對較少,大多數語言在經過充分證明後還是可以明確地歸類為屬於某一個語系,即使該語系與其他語系的關係尚不清楚。

註釋

[编辑]
  1. ^ 原本《民族語》將此類細分為帕马-恩永甘语系等不同語系,現將其統稱為「澳大利亞原住民語言」

参考文献

[编辑]
  1. ^ 王杉杉. “普通话”与方言的历史博弈:现代中国的语言政治学. 经济观察报·书评. 2019, (4). 
  2. ^ How many languages are there in the world?. Ethnologue. 3 May 2016 [26 March 20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8-27) (英语). 
  3. ^ What are the largest language families?. Ethnologue. 25 May 2019 [3 March 20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10-01) (英语). 
  4. ^ Campbell, Lyle. How Many Language Families are there in the World?. Anuario del Seminario de Filología Vasca "Julio de Urquijo" (UPV/EHU Press). 2019-01-08, 52 (1/2): 133. ISSN 2444-2992. S2CID 166394477. doi:10.1387/asju.20195可免费查阅. hdl:10810/49565可免费查阅. 
  5. ^ Welcome to the 24th edition. Ethnologue. 2024-04-13 [2024-06-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3-12-24) (英语). 
  6. ^ Joseph, Brian. The Balkan Sprachbund (PDF). linguisticsociety.org. 2017 [2 October 2020].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21-03-06). 
  7. ^ List, Johann-Mattis; Nelson-Sathi, Shijulal; Geisler, Hans; Martin, William. Networks of lexical borrowing and lateral gene transfer in language and genome evolution. BioEssays. 2014, 36 (2): 141–150. ISSN 0265-9247. PMC 3910147可免费查阅. PMID 24375688. doi:10.1002/bies.201300096. 

延伸閱讀

[编辑]
  • Boas, Franz. Handbook of American Indian languages. Bureau of American Ethnology, Bulletin 40. Volume 1. Washington: Smithsonian Institution, Bureau of American Ethnology. 1911. ISBN 0-8032-5017-7. 
  • Boas, Franz. (1922). Handbook of American Indian languages (Vol. 2). Bureau of American Ethnology, Bulletin 40. Washington: Government Print Office (Smithsonian Institution, Bureau of American Ethnology).
  • Boas, Franz. (1933). Handbook of American Indian languages (Vol. 3). Native American legal materials collection, title 1227. Glückstadt: J.J. Augustin.

外部連結

[编辑]

参见

[编辑]